回到家门前,陆薄言并没有下车,他摸|摸苏简安的头:“我还要去个地方,晚上回来。”
想了想,苏简安喝了口水含着,双手扶住他的肩膀,贴上他的唇,缓缓把水渡到他口中。
没天理,穆司爵这种从小就走南闯北,住过沙漠穿过热带雨林的人,双手应该粗糙无比才对,为什么还能这么好看?
“可不可以,我说了算。”
借着昏黄的壁灯,她仔细的看他英俊立体的五官,从前是痴迷,现在……是眷恋。
走出暖气充足的酒店大堂那一刻,寒风迎面扑来。她突然觉得,今年的冬天要开始变冷了。
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
陆薄言稍感满意,松开她,帮她盖上行李箱拉好拉链,又在她随身的包包里放了暖宝宝。
她从后门离开,钱叔已经打开车门在等她。
洗完手,洛小夕整理了一下裙子,情绪也渐渐平复了。
她毫无预兆的推开陆薄言,瞪大眼睛疏离的看着他,好像在看一个做出惊人之举的陌生人。
苏简安往房间退:“哥,你让他把协议书带走签字,我不会跟他回去的!”说完闪身回房,“咔哒”一声迅速反锁了房门。
洛小夕一下子就蔫了,无话可说。
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把泪意逼回去,下车。
洛小夕愈发疑惑:“穆司爵居然是做餐饮的?跟他的气质差别也忒大了。”